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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血痕】(1-7)【 Sirocco】
字
简介:姐弟 纯爱 1v1 BE
第一章
夏末的夜,犹如深陷病榻的老年君主,明知自己行将就木,却依然保持着适
度的残暴。
即使在黑夜中无法分辨物体的颜色,我依然知道,此刻的天花板一定是让我
恐惧的惨白色。挂在房顶的旧吊扇,在三十五度的高温面前全无作用,而那时的
我还不知道空调为何物。我的睡眠一向很浅,而夏天的酷热让我无法忍受,一点
点噪声都可以轻易破坏我的梦境。当然,「破坏」一词并不准确,因为我从不享
受那些破碎的猩红色浅梦;对我而言,彻底清醒才是解脱。
虽然,我不曾窥探同龄人的睡眠,但我从日常对话中也能意识到,自己的梦
境异于常人。这种不足为人言的异常,每一夜都在折磨着我,比任何形体上的缺
陷都让我感到绝望。
不知从何时起,我总是会梦到无所不在的亡魂,梦到逐渐失去表情的死者,
梦到整个世界的崩塌。半睡半醒之间,我的身体仿佛陷于无边无际的泥沼,无论
如何挣扎,都只能加重自身的痛苦。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倘若每一天都能在
天黑前死去,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痛苦了。
在同龄人还对生命保持好奇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憧憬死亡了。
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准时出现,再一次让我从梦魇中解脱出来——唯有她,
才能拯救我。
「起床了,快点起来!」
我挣扎着坐起身,不住地喘息着,然后用尽全力睁开双眼。幸好,噩梦之外
的世界一切正常,甚至看不出一丝伤痕——墙上的钟表默不作声,任由时针孤独
地指向12。月光穿过绣着百合图案的窗纱,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留下一片诡异的
花影,同时让我可以看清自己纤弱的手臂。肺部的压迫感仍未褪去,每次呼吸都
会带来一丝烧灼。坐在硬邦邦的双人床上,我呆呆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听任汗
水从额头滑落;直到流过眼角时,带来一阵刺痛。
「我说你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液晶显示器的蓝光映着姐姐的俏脸,被鼻梁挡住的一侧隐入黑暗,温柔的唇
角兜着一丝埋怨。午夜的燥热之中,她那黑亮的眼睛让我格外安心,甚至能让我
暂时忘掉梦中可怕的一切。
「姐……我怕。」
恍惚之间,我不顾一切地张开双臂,想要抱住她。每次从噩梦中惊醒,都是
一样的场面。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想和她在一起。
「喏,你先擦擦脸……别碰我嘛,你身上全是汗。」
姐姐将湿巾递给我,却没有帮我擦汗;而是转回身操作电脑,熟练地打开了
隐藏文件夹。
「无论如何,今天我们都要通关。你先醒醒神,等下和我好好配合——我们
一定要通关。」
姐姐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是只有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大人物,我从未在白天
见她如此有精神。
对于我们姐弟而言,这个暑假的每一个白天,都是一场漫长的折磨。成绩平
平的姐姐即将面临升学考试,她被爸妈安排了太多的补习班,每天从早八点上到
晚六点,完全没有玩耍的时间。而我,从来都是被老师夸奖的好学生,按部就班
地参加竞赛,举重若轻地获得奖状,爸妈从不和我提补习的事情。现在整个小区
都知道,甄家的小儿子以后能去太空开火箭,堪称快乐教育的成功范例。对此,
虽然姐姐没有说话,我也隐约能感觉到她对我有点小小的怨气。
可我并不想要大人的夸奖。对我而言,如果一直满足爸妈的虚荣心、就能触
发奖励机制的话,我只想申请永远和姐姐在一起;倘若这个心愿不能得到满足,
那我就去追逐流星。相对的,似乎没有人问过姐姐的心愿是什么,除了我;可我
看着姐姐漂亮的杏眼,实在想不出答案。
好在,姐姐也就是在我们独处时才会抱怨一两句,爸妈的区别对待还不至于
让我们产生隔阂,因为她还需要我陪她打游戏。说来好笑,姐姐从小就不太喜欢
布偶、对化妆游戏也没有兴趣,反而对电子游戏情有独钟。爸爸是国内第一代程
序员,参与过早期中文处理软件的开发,在办公室还安不起空调的时候就给家里
配了电脑;那时的我们对网络毫无概念,而安装游戏还要依靠手感极佳的3.5寸
软盘。等到我们上学以后,爸爸也换了工作,换了配置更高的新电脑;老电脑废
弃不用了,被放到了我和姐姐的房间里,开始了作为大号游戏机的退休生涯。白
天没有时间玩游戏,我们就把爸妈睡下后的午夜黄金时段充分利用起来。
——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每夜都享受到姐姐独有的叫醒服务。
「提起精神来——要开始了哦!」
姐姐在我的肩上用力按了按,似乎要把她的力量匀给我一半。看着她嘴角那
志在必得的可爱微笑,我暗暗地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陪她通关。
光枪在屏幕上胡乱的闪烁着,姐姐的橙色光标、我的蓝色光标,将造型各异
的丧尸们打的七零八落。其实我很害怕屏幕里面那些面容丑陋的怪物,生怕某天
夜里就会突然出现在我家窗外;可此时此刻,是姐姐与我并肩作战,让我觉得自
己犹如伟人魂穿、烈士附体,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东西了。然而终究
是填充频率不够,子弹射出的速度跟不上丧尸刷新的速度;我和姐姐不幸没能战
胜一直奸笑着的蝙蝠人,小情侣双双毙命于无名古堡的屋檐之下。
「你打啊!你刚才怎么不打它?输了都怪你!」
姐姐生气了,眼看就要摔鼠标了。我赶快冲她摆手,示意她小点声——把睡
在隔壁的爸妈吵醒,我们就算彻底完蛋了,没法续币复活的那种。
「算了,不玩了,这游戏真没劲。」姐姐撅着小巧的薄唇,眼睛里依然闪着
不甘,显然还在和刚刚撞死了我们的蝙蝠人生气,「不想睡觉,让我们做点别的
事情吧。」
姐姐失望地退出程序,关机上床,将粉红色的兔子拖鞋随意地扔在床脚,把
身子缩进夏被里,将小腿露在外面。我配合她的情绪,做出一副沮丧的样子,心
里却带着一点点窃喜——打游戏时的姐姐全神贯注,我的角色只是一个玩伴;可
现在,她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了。
躺在姐姐旁边的我,已经到了开始恋慕女人的年纪,当然无法像小时候那样
淡定入睡。耐心等待了三分钟后,我轻轻地翻了个身,装作不经意地用脚碰触她
的身体。姐姐的小腿光滑而紧致,我小心翼翼地摩擦着,那美妙的触感让我有些
痴醉,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沿着肌肤向下划去,我触到了姐姐的脚踝,如此
美好的曲线让我一时想不出词汇来赞美。
「别闹……痒死了。」
姐姐觉得我是在和她开玩笑,轻轻打了我一下,却没有用被子盖住露出的部
位,像是默许了我的轻挑行为。于是,我把手伸进她的被子里,更加放肆地抚摸
她被睡衣包裹着的部位。姐姐一边轻笑一边推搡我,却没有严厉地制止我的行为,
反而以同样的手法袭击我的身体。那时的我们,并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
只是觉得这样很舒服,每天都会习惯性地抚慰对方。有些部位摸上去比腿还要舒
服,而且两个人一起舒服——对于这一点,恐怕姐姐也是知道的。
「你啊,是不是想造反了?」
姐姐突然扑到我身上,用全部的重量压着我,让我一下子失去了反抗能力。
倒不是因为姐姐有多重,而是她身上的体香猛然窜进了我的鼻子,让我全身的肌
肉瞬间软了下去,像是一团破碎在礁石上的海水。在姐姐柔软的躯体之下,我感
到自己完全失重,轻的快要飞起来了。
「我、我怎么敢……我永远都是姐姐的——」
话还没说完,隔壁的熊孩子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又在凌晨四点准时哭了起来。
旧小区的隔音效果并不太好,邻居又是工人家庭三班倒,自然没有太多精力哄小
孩子,任由哭闹就是了。
Nuclear launch detected.
姐姐从我身上无声滚落,幽怨地盯着天花板,压低嗓音,一本正经地学着机
械副官那甜美到冷酷的电子音。她在上学之前,已经上过六个月的英语班,现在
也是英语课代表——奈何乡音太重,读英语同样Nl不分,听上去多少有点恼火。
即便如此,姐姐的声音还是世间最美好的。
说实话,我对孩子的哭声倒没有那么讨厌;但我考虑到姐姐的情绪,还是装
作一副崩溃的样子,用枕头紧紧地捂住耳朵。姐姐呢,是个不称职的演员;而我,
一直是个称职的观众。
「小孩真是讨厌,一天天的,就知道哭哭哭。」姐姐翻过身子,冲我轻声抱
怨着,嘟着嘴的样子十分诱人,「等我长大了,一定不会生孩子,谁反对也没用,
我说到做到。」
「那、那要是,我想生呢?」我在姐姐的怀里快睡着了,大概不知道自己在
说什么。
「你自己生吧。」
姐姐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穿过窗纱的一阵清风,将我吹入静谧的梦乡。
微弱的晨光透过窗帘,陪伴我们一起入梦。
后来呢,姐姐的补课班突然停了,因为她还要去练拉丁舞。爸妈大概想明白
了,甄家的大女儿可能真不是读书的材料,好在还有些艺术细胞——琴棋书画都
有所涉猎,虽然没拿过奖可也没有被路人指摘过。至于舞蹈,恐怕就是姐姐最伟
大的天赋了。少年宫的老师们为了挣课时费,对表现出一点点天赋的小孩子,都
不乏堆砌谀美之词;可我能看出来,对于动作轻盈、姿态优雅的姐姐,她们是真
的喜爱,盼着她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镜子前,姐姐仔细地检查自己的仪容仪表,脸上的微笑暖如朝阳。黑色的舞
衣,被姐姐的身材撑得紧巴巴的,胸前还写着白色的「舞」字,以艺术的名义映
衬着周围那引人遐想的轮廓。而脚上那双小巧的舞鞋,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我喜欢看她跳舞,可我不喜欢陪她去少年宫。每次看到她清瘦的背影消失在
镜廊的镜头,我的心中都会升起一阵不安,仿佛世界就要在她的视野之外塌陷了。
比起与她暂时分别,我更不喜欢她公开表演。在我的眼中,这些观众根本不配欣
赏她的舞蹈——那是世间最美的姿态,一如流动的宇宙之火,只有我一个人能够
理解,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爱慕。在那个年纪,我就已经明白爱慕不能与人分享,
哪怕观众席中坐着我们的爸妈,我也想把他们请出门外。
「姐,我想一个人看你跳舞。」散场之后,我任性地拽着她的手,「就只有
我,不许别人看。」
「哎,我的傻弟弟,这话怎么说呢,」姐姐一边喝着淡盐水,一边认真地看
着我的眼睛,「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的想法有点极端;嗯,我是说,多少有那么
一点点。」
「这个秋天,我就要上初中了。以后学业会越来越繁重,再也不会有这么多
时间了。」
我一向讨厌小孩子学大人的腔调说话,只有姐姐是例外。姐姐不喜欢升学的
感觉,我却一心盼着赶快变成大人——小孩子没有保护她的力量,无论多么爱她,
都不能让她觉得安全。
「没什么的,我陪你的时间又不会少。」我试着安慰姐姐,可她的表情一点
也没有变轻松。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爸爸买的新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到了新家,我和
姐姐都会有自己的房间、就要分开睡了。一个人的夜会是如何痛苦难熬,我已经
不敢去想了。
「如果我不能入选市舞蹈队,我就会放弃跳舞。对我来说,如果做不到最好,
那还不如不做。」
一瞬间,我感到难以言说的惋惜。虽然我在参加竞赛前也有过类似的想法,
可是一想到姐姐要为此而付出时间和情感,我就觉得无比难过。而且,舞台上的
她多好看啊。
「姐,你比我极端多了。」听了我的话,姐姐不置可否地低头喝水。
离开少年宫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失去了什么。回过头,镜子里只剩下姐姐
越走越远的背影。
四年之后,我成功地证明了自己是更极端的那一个。情欲所致,理智只有被
焚毁一途。
倘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觉醒来,我又会回到姐姐的怀里——如此,
便好了。
我曾不止一次在作文课上无病呻吟,把暮春时节的少年感伤写得天塌地陷,
一度让班上那些安妮宝贝和饶雪漫的读者们大为赞赏,还有人劝我去参加新概念。
事实上,我从未体会过自己笔下那般淡淡的忧愁;支配这个季节的,只有求而不
得、因爱生恨的暴风雨。
闪电把天空照的有些惨,阵风吹在湿衣服上有些冷,雨水打在脸上有些疼。
在狂风暴雨中蹬着自行车一路狂奔,还有忍受车灯与喇叭的恶意环绕,大概是我
做过的最蠢的事情了。然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蠢不蠢的问题了,我一心只
想快点回家见到姐姐,把一切解释清楚。
姐姐离中考还有三个月,每天都处在高度焦虑之中,甚至到了不愿意和我说
话的地步。而我比她低一届,刚刚接替她在学生会的位置,每天因为日常工作被
教导处的老嬷嬷骂得狗血淋头,实在是自顾不暇。若不是今天突然发生了这件事,
我与姐姐大概会相安无事到中考结束。
趁着爸妈出差的两周时间,一向被视为模范学生的姐姐,居然不声不响地染
黄了头发,顺便烫了一组大波浪——她的同学们惊呼,甄怡居然变成社会人了,
纷纷向我打听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姐姐自初中以来就变得寡言,最近
更是什么事都不愿和我说,一放学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把耳朵整晚贴在房门
上,也听不到一点响动。我只有在每天入睡之前,在QQ上准时为姐姐留言,提醒
她不要熬夜、保护视力、睡前记得喝牛奶云云。
讽刺的是,作为她唯一的亲弟弟,我不但不能帮她分担压力,反而引发了更
大的问题:今晚放学,我在带人检查空教室时,意外地发现她和一个全校知名的
渣男在里面约会。
艺术楼的闲置教室,均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一向被誉为本校的早恋圣地,
历届情侣在里面约会而校方不能禁绝。学生会的日常工作,大多是一些得罪人的
差事,破坏他人约会更是令人不齿;倘若是旁人在空教室里面谈情说爱,我自然
会假装没有看到——不打扰别人,一向是我的原则。然而,这件事一旦涉及到姐
姐,我就会失去原则,迅速沦为一只暴怒的野兽。
在我用饭卡划开门锁、破门而入时,姐姐正准备和那个渣男接吻,而对方居
然还把脏手搭在她娇弱的肩上。暮春的天气有些微冷,姐姐的校服上衣被拉开了,
露出了和我同款的低领毛衣。少女顶着一头金黄色的卷发,眼中写满了迷茫,仿
佛不认识我一样。她面前的男人,同样不知所措,手上的动作也暂停了,只顾着
眯着眼睛看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扫出一组二维码。
「姐姐!」
我死死地咬着牙,握紧双拳,任由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我以双手流出的鲜
血为誓,我绝不允许这个男人再碰姐姐一下。
「哎?你是瞎了么,没看见我们这儿自由恋爱呢?赶紧给爷滚出去!」
渣男把身子往前一挪,挡在姐姐身前,匪气十足地叉着双臂,像只提前宣判
自己获胜的斗鸡。恋爱中的男人,大抵自以为无比英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心
上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但他选错了对手,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把姐姐夺走。
我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完全不想用人类的语言交谈,冲上去就给
了那个渣男一拳。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动手,先是往后退了两步,又低吼着朝我冲
了过来。这男的据说练过几年散打,单挑的话我多半要吃亏;好在,在场的还有
三四个学生会的人,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自己的任务从打扫教室变成了打扫人
渣。在没有持械的情况下,兴趣班的那点格斗技术显然不管用了;我们以多欺少,
几下便制服了渣男,把他的头按在积满灰尘的破讲台上。
看着我们扭打在一起,姐姐大概是觉得索然无味,还没等我们分出胜负,就
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现场。等我准备开始教训对手时,姐姐早就不见了。现在,我
也没心情按着揍他了,赶快追上姐姐才是要紧事。
「你、你这狗崽子,还敢打你姐夫,」渣男的嗓子都喊哑了,一双三白眼努
力地瞪我,奈何他的肩关节正被四只胳膊按着,「你等着明天放学,后门——」
本来我都走到门口了,听到「姐夫」一词又折了回去,又在他脸上补了一拳。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处理完之后,我无心擦干自己身上的血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姐姐的班级门
口,被告知她已经独自回家了——今天她没有等我。之前,就算姐弟之间不怎么
说话,至少每天一起上下学;尤其是雨天,姐弟二人从来只带一把伞。姐姐自顾
自地回家了,我只好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我像一只好不容易才上岸的落水狗,狼狈地冲进家门,不顾一些地甩着身上
肮脏的雨水。甩了一会,我才觉得嘴里有点血腥的气味,大概是刚才和那个渣男
动手,伤到了牙龈。脸上似乎也破了两处,伤口倒是不深,只是被雨水淋得有点
疼。懒得去洗手间,我直接从旁边的饮水机里接出一杯水,用力地漱了漱,一口
喷在爸爸养的富贵竹身上。这种粗鄙的行为,以前的我是做根本不出来的。而姐
姐窝在客厅沙发里,全程看我即兴表演,脸上看不出一点在意的痕迹。
姐姐有些放肆地翘着腿,白嫩的双脚搭在干干净净的玻璃茶几上,像是一对
晶莹剔透的瓷器。她身上穿着干净的棉质睡衣,把匀称的身材隐藏在一团臃肿而
温暖的粉红色之下;鬓间散发着的橙花气味,几乎完全掩住了少女的清纯感,我
在两米之外都闻得到她对成熟女人的向往。
我呆呆地矗在玄关,一心等着她先开口关心我的情况,再带着心疼的表情为
我的伤口消毒。
但她没有。我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五分钟,姐姐还是一动不动,仿佛我在她面
前就是一团氮气。
「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失望透顶的我再没心思和她兜圈子,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抬眼凝视着姐姐冷
漠的脸。
「与你无关。」
姐姐的声音冷冷的,完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刻意把目光转向别处。
当然,我的理智会经常欺骗感官,面对姐姐时尤其如此。这个世界不是感受
到的,而是想象出来的——譬如,刚才她说的明明是「关你X事」,口水都要溅
到我的脸上了;可在我的脑海中,这句恶言却自动过滤成了和谐版本,这样才能
与我心中温文尔雅的姐姐形象相匹配。
「姐,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我伤心。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这么
伤心过。」
我撑起自己疲惫不堪的身子,一路晃悠着到她面前坐下,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姐姐昂着头,还是不太想与我对视。于是我一边表达难过,一边脱下湿漉漉的校
服上衣,对着姐姐的下巴露出结实的胸膛。看到姐姐不为所动,我轻轻叹了一口
气,开始脱自己还沾着软泥的裤子。
「行了行了,你的裤子就先别脱了。」姐姐有些不满地转过脸庞,余光却不
甘心地偷瞄着我的胸口,「——真是笑话,你凭什么为我伤心,你到底是我什么
人?」
干燥馨香的金色头发在空中飞扬跋扈,闪着刺眼的光芒,让我的呼吸有些不
稳。
「我是你弟弟,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看到你被人欺骗,我就是会伤心。」
「那又如何?被骗也是我心甘情愿。再说,就算是爸妈也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而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呢?」姐姐猛然转过头,以白嫩细腻的手
掌撑起自己弧度优美的下颌,将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我爱上谁、和谁在一起、
答应和谁接吻,统统与你无关。」
这一刻,姐姐让我觉得好陌生。在姐姐黑亮的瞳仁中,我咀嚼着自己的哀戚
之色。以前的姐姐只是才思敏捷、语出犀利,三言两语便能点出事情的关键;现
在的她却变得刻薄寡恩、咄咄逼人,毫不在意对我的伤害。
我试着将自己浸没在姐姐的眼神之中,明明我们的容貌这样相似,内心却已
经变得如此不同。
「可是我喜欢你。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有些话,说出来就好多了。虽然我暂时不敢看她的眼睛,可光是盯着她的胸,
已经让我的身体起反应了。粉色睡衣的起伏是那样的迷人,我的心也变得和晚风
一样燥热,对姐姐的病态欲望堵塞了我的神智,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从我
身体中涌出了。
「你再说一遍。」
姐姐似乎没有察觉我的硬度变化,仍然漫不经心地撩拨着自己地的鬓发。修
长的玉颈之下,她那雪白的胸脯诱人地起伏着,而我的眼睛已经无法从她裸露的
锁骨上挪开了。
「我说——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男人!」
我猛然抬起头,与她热切地对视着,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吼了出来。蓄势待发
的野兽,全神贯注地准备捕食猎物,才不会在乎自己的形象呢。没有想象中的惊
愕,姐姐的表情只有些许微弱的变化——这番表白,似乎并没有任何意外之处。
只见姐姐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印度土邦学来的礼
仪。
「我知道。你可以独自喜欢着,但我不接受。」
「凭什么,因为我长得丑?」
我努力地挺起胸膛,刻意地收缩臂部肌肉,冲着姐姐炫耀自己日常锻炼的成
果。我向来觉得,在女生面前展示肌肉是件特别幼稚的事情,可现在的我实在想
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姐姐喜欢的地方。在姐姐面前半裸的我,就像一个只有
一件商品的摊主,卖不出去就彻底完了。
好久没有直视姐姐的双眼了。柔媚的杏眼,纤细的睫毛,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迷人,只是多了一份乖戾。从小到大,我承受了长辈们过多的表扬,当然不会轻
易自我否定。但此时此刻,我收过的情书、打过的群架皆不能作为论据,我只想
确认姐姐对我的看法——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也不是。你长得还挺好看的,性格也算是我喜欢的款——关于这一点,我
早就知道了。」
姐姐脸上的笑容尚未冷却,她只是无谓地摇了摇头,换用左手撑着脸颊,用
暧昧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我,最后停留在了高高突起的内裤外缘上——那表情像
是嘲笑,又像是某种暗示。
「我爱你。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要爱你,包括你喜欢的和不喜欢的,认识
和不认识的。」
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从来不喜欢像小女生那样赌咒发誓,也不喜欢她们对
我表白时那种快要急哭了的表情,但我不能容忍姐姐的怀疑。我的每个女性朋友,
都知道我心中只有一位女神。只有一个名字,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从生到死,
再无他人。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从不怀疑,或许你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
的人。可我和你是没有未来的,初二的生物课你也没旷过,近亲结合的后代大多
都有健康缺陷,更何况你与我这样亲密。不过呢,其实我现在的男朋友和你挺像
的,你们身上都有一种——」
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捂住了嘴——我才不想听她把我和渣男混为一谈
呢,还要对我们进行量化分析,这简直是对我最大的侮辱。他的名字随风消散,
而我的名字要在姐姐心中长存。
突然,我觉得掌心一热,下意识地把手抽走,躲过了姐姐的一记凶狠的啃咬。
她也真狠,全然不顾我的掌心还没愈合。窝在沙发里的漂亮女人,顶着一头有些
褪色的金毛,恶狠狠地瞪着我脏兮兮的手;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冲她这一下,
肯定会被咬下一块肉。
「你、别碰我!你回家之后连手都没洗,上面全都是——」
姐姐嫌弃地撇着嘴,用凶狠的眼光抗拒着我的爱抚。对此我没什么可反驳的,
但是我漱口了。
趁着姐姐还在揩抹自己的嘴唇,我不顾一切地按住她的肩,狂热地吻了上去。
初吻难免有些生疏,仅仅是贴着姐姐的嘴唇,也让我觉得意乱情迷,觉得自己的
呼吸有些跟不上。姐姐的唇好甜,我不禁下意识地吮吸起来,贪婪地攫取着她口
中的津液。好在,这次她没有咬我,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也只是消极地抗拒着我
的吻。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姐姐好不容易推开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的脸颊早就被染成了一片绯红。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只是想要向你证明,我一点都不比别的男人
差;别人能带给你的安全感,我当然也可以,」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压在姐
姐身上,用硬硬的东西戳着她柔软的小腹,「而且,你知道我还能做的更好。」
「你真疯了,你是我弟弟,我们不能——」
直到现在,姐姐大概明白了,我不是只会夸夸其谈的好学生。在她还在试图
用语言劝退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了。小时候和姐姐同寝,睡前互相
脱衣服完全是例行公事;那时姐姐的身体还没发育,不需要戴胸罩之类的高级装
备。面对我的侵犯,姐姐用力地反抗着,可她的力量与我不能同日而语,没几下
就被我制服了。绣着几何图案的白色内裤,被我放肆地抛入风中;姐姐羞得把脸
转到一边,双手紧紧地交叉于双腿之间,守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姐,我爱你。」
我将姐姐玫瑰色的乳头纳入口中,轻轻地吮吸着,一面含混不清地向姐姐表
白心迹。
「罢了。你这个坏人……来吧。」
姐姐不再抵抗,紧紧护着私密部位的双手终于轻轻打开,让我得以一睹神迹。
在与姐姐分床之后的无数个夜里,我只有想象着她发育中的躯体才能睡去。
春梦之中,我不止一次地与姐姐共度良宵,却始终不知道她的下体长成什么样子。
就像是一个自幼受洗、却从未有过宗教体验的神职人员,很难把自己信仰的一切
描述清楚,更谈不上什么启示。此外,生物教材和网上能搜到的图片,也无法满
足我的好奇心;况且,我无法将那些干瘪发黑的丑陋阴唇和我的姐姐联系到一起——
我确信,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女人与女人是不同的。
而我的姐姐,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女人。
饱满的大腿之间,一道迷人的缝隙吸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两片粉色花瓣尚
未绽开,娇羞地遮掩着一道紧窄的幽径。溯流而上,饱满的阴阜微微隆起,细密
的黑色毛发散发着健康的光泽。细看之下,在令人炫目的层层褶皱之中,似乎隐
藏着一枚色泽鲜艳的红豆,正在因为兴奋而不断变大。那时的我,尚不知道该如
何分辨不同的穴型,对外阴的美感进行量化评估更是无从谈起;我只觉得姐姐的
花穴娇艳欲滴,神奇的味道摄人魂魄,让我无法遏制舔上去的冲动。
「快别看了,真难为情……」姐姐用手背遮住眼睛,不想看我的饿狼之态。
在短促的惊呼声中,我对着姐姐羞涩的花苞吻了上去,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
传递自己的心意。初次为姐姐口交,我却没有太多的紧张感,对我而言这种事情
并不比陪姐姐熬夜打游戏更复杂。我先是紧闭双唇,轻轻地摩擦姐姐的花穴,等
到姐姐的呻吟越来越大,我才张嘴伸出舌头,开始舔弄姐姐粉嫩的阴唇内侧。少
女的芬芳夹杂似有若无的酸涩味道,一起侵蚀着我的感官;我感到自己的阴茎以
前所未有的程度勃起了,硬得犹如切割玻璃的利器,凶巴巴地抵在沙发的表面,
让我觉得有些胀痛;而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与姐姐心照不宣。
「姐,我爱你……我好爱你……」
我忘情地向姐姐告白,舌头不安分地在姐姐的穴口游走着,而她的爱液早已
泛滥成灾了。随着我的舌尖越来越快的抽动,姐姐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遭受了
电击一般。她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我的头,试图将我的舌头完全吸入那愈来愈湿
的花径之内。受到鼓励的我则更加放肆,用手把姐姐的双腿撑得大开,让自己的
舌头尽可能地插深一些,让姐姐更好地感受我的爱意。
倏然,耳边传来一阵姐姐急促的尖叫,大腿内侧的肌肉随即夹紧了我的头。
在夹杂着哭腔的连续呻吟之中,我明显感受出了她身体起伏的频率。在短暂的痉
挛之后,便是更为轻浅的呻吟。随着阴道一阵阵的收缩,涌出的蜜汁浸湿了我的
双唇,这当然是姐姐对我的肯定。于是,我的舌头不再乱动,只是静静品尝着姐
姐的味道,等待她冷静下来。
「我……我不会做这事。你不要心急,慢慢来吧。」
恢复冷静的姐姐,一手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揉搓着
左侧的乳头。她的语气像是责备,又像是在求饶,细品之下还带着一点点期待。
而我的脸上早已被姐姐的爱液弄得湿透了,我已经没有耐心对其态度进行分辨,
一心只想着如何赶快与她合为一体。
准确地说,是要用我身上最硬的部分,刺穿姐姐身上最软的地方。
「我要你……姐姐、姐姐、姐姐!」
再次亲吻之后,我将身子上移,把自己全部的重量压了上去。这个角度,允
许我更好地与姐姐对视,却也让我看不清下体的情况。我盲目地挪动着肿到发烫
的龟头,试图寻找正确的插入位置。此时此刻,我的身下像燃烧着一团火,硬如
磐石的阴茎似乎流出了很多清液,怒气冲冲地抵住了姐姐的肉体,急于插进去却
又不能成功。胡乱磨蹭了几下之后,我感到龟头戳到了一个发烫的洞穴,大概就
是姐姐的阴户了;于是我集中精神,准备把整根阴茎都捅进去。
「不对,不是那里!你、你再往上一点!」
姐姐似乎被我弄痛了,有些惊慌地缩着身体,不肯让我继续插入。我低头看
去,不禁哑然失笑——刚才这一番盲目的寻找,我的龟头戳中了姐姐紧闭的后庭。
自嘲片刻,我便迅速原谅了自己的失态:处男大抵如此,虽然自己已经硬的时刻
会炸开,却无论如何也对不准爱人的穴口,不是滑到阴阜上面,就是不小心戳到
后庭。
「姐,我想,要不前面你就自己留着,让我插后面吧?」
面对姐姐娇嫩欲滴的粉色雏菊,我的脑子也不知被什么占据了,突然冒出这
样一个如此奇怪的想法。夺走姐姐的第一次,已经是无可饶恕的罪行;而第一次
就试图与肛交,更是令人发指,简直是突破了人类的底线。我一边扶着阴茎找位
置,一边在脑子里进行着自我审判。
一声脆响,姐姐在我的左脸上留下了一道颜色鲜明的血痕,之前留下的伤口
被她抽得生疼。
「甄锐——我X你姐!」
姐姐怒不可遏,看来我的轻薄着实让她气坏了。她开始在我身下剧烈地挣扎
起来,一边试图用脚踢我,一边用前爪狠狠地挠着我的胸膛,嘴上却在极限一换
一。
「那好,我姐是甄怡,你去X吧。」
尽管脸上疼痛难忍,我的脑子里却是姐姐绕着一颗树狂奔的神奇画面——这
是刚刚接触相对论的初中男生都知道的黄段子。问题在于,就算她能达到光速,
接下来又能怎么样呢?
打闹归打闹,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了。最终还是姐
姐一翻白眼,用手扶住了我的龟头,对准了自己温热湿滑的桃源,引导着我向内
进发。
「你啊……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得我领着才行。无论几岁,你都是我的弟
弟。」
姐姐生涩地搓弄着青筋暴起的茎身,又挤出了一点点清液,颇为无奈地轻叹
了一口气。
我做了两轮深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紧张了起来,然后跟从姐姐的引导,缓缓
挺入她紧致的身体——第一次插入,我绝不允许自己失败。在我与姐姐的合力之
下,湿漉漉的龟头终于撬开了羞涩的小阴唇,在两人份的期待之中,粗暴地闯入
了无人到访的秘境。
插入的瞬间,姐姐猛烈地挣扎起来。我顾不上感受龟头前端的压迫感,赶快
安抚姐姐的情绪。
「疼!快、快……快拔出去!」
姐姐痛得连声音都变哑了,手脚并用地推搡着我,努力地想把刺入身体的阳
具赶出去。我则牢牢地抓住她的双腿,保持令人羞耻的M型姿态,阻止她前后乱
动。与姐姐一样,我也是个看重仪式感的人,初次插入必然会以肉体作为牺牲,
来祭祀我与姐姐绝望的爱情。此后的艰难险阻,都将以这一刻的疼痛作为起点。
「姐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紧紧地贴着姐姐的身子,缓缓地推进着茎身,还不忘向她吐露爱意。
「出去……出去!快点出去!」姐姐用粗暴的推搡回应我的告白,委屈的泪
珠涌出眼角。
等到龟头完全塞进了姐姐的阴道,我温柔地俯下身子,轻轻地亲吻她的脸——
沿着泪珠滚落的痕迹,我的舌尖一直向上,舔上了她的眼睑。
「……我不会原谅你的。」姐姐停止了反抗,缓缓把脸转向一侧,眉眼之间
满是哀愁。
我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呼喊着、摩擦着,希望可以减轻姐姐破身的痛苦。
我不知道,大人们正确地做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只是觉得自己和姐姐的尝试
可能并不成功。于是,我不再轻举妄动,而是伏在姐姐的娇躯上,轻轻舔弄着她
正在发育的乳房,而坚硬如铁的肉棒在姐姐受伤的穴口保持原位,一动不动。就
这样,我度过了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
「姐姐,感觉好一些没有?」我感觉下身的压力变小了一些,应该是姐姐的
身体逐渐放松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姐姐转过头来,眉间依然愁云密布,「无所谓了。
想动就动吧。」
如聆圣旨的我,先在姐姐的额上留下一记轻吻,然后试着让自己的阴茎深入
她滚烫的体内。然而,身下的姐姐如同出水游鱼,再次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全
身的骨头都在抵抗我的插入。
「不行!还、还是太痛了,你快拔出去。」姐姐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此刻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用质疑的威严,「快出去!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
了。」
失败了。尽管十分不甘,我也知道今天的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强行做下去,
恐怕只会让自己和姐姐双双受伤。而且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们根本没有任何
避孕准备。第一次做爱,本来就经验不足,我清楚自己的龟头敏感而不能持久,
再做下去的话,我真怕我会射在姐姐体内。
来日方长,可如果今天不听姐姐的话,一定会被她恨死的。
我憎恨如此理智的自己。我悻悻地拔出了半软的阴茎,上面沾着姐姐留下的
血迹。姐姐痴痴地盯着我的肉棒,伸出手指,将已经开始氧化变暗的血痕一点点
刮下来。姐姐就这样盯着自己的手指,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良久,姐姐猛然
抬起眼眸,恨恨地瞪着我,将她的血抹在我白净的胸口上。我们都明白,从今天
起姐姐就是我的女人了——无论是谁,也无法将她从我身边夺走。空气中的血腥
气令我兴奋,很快,我那根不听话的凶器就再次硬如磐石了。
「姐姐,我还想要。让我进去嘛,好不好?」
此刻的我,心中充斥着小孩子般纯粹的快乐,居然还想要冲着姐姐撒娇。于
是我懒懒地趴在她的胸前,用下身拼命地摩擦着她充满弹性的大腿,征求再次插
入的许可。
「不行。刚才真的好痛。」
姐姐拒绝地夹紧双腿,决不给我趁虚而入的机会。
「可我这样好难受,」我为难地挺起腰,把阴茎横在姐姐的面前,指了指肿
大的龟头,而姐姐饶有兴致地数着包皮下的青筋,「它……要被弄出白色的东西
来,才会舒服。」
「算了吧……我不会。」
姐姐用手指戳了戳马眼,试着用手把握住阴茎根部,却始终不得要领。她是
真不会。就这样,我的阴茎停在她的鼻梁前面,在尴尬的空气中一点一点软了下
去。
「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表白?」姐姐停了手,用腿轻轻地摩擦我的身子。
「之前的我,自己也没有想明白——我对你,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我只是想
要和你在一起,就像小时候那样,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永远留住你。」
这是实话。只是,实话偶尔会让人厌恶。
「呵,你是个胆小鬼。如果一个月前动手,我的初吻也是你的了。」姐姐一
边勾着我的脖子,一边轻轻刮着我的鼻子,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全然是
你,再不会有其他男人的事情。」
「现在也不晚。」我感受着姐姐的温度,把她抱得更紧了,「你是我的了。
其他男人别想染指。」
「你知道的。甄怡是甄锐的女人……至少在此刻,我是你的。」
这一切,确实只是一个梦。然而,青春期常见的春梦往往没有美好的结局,
醒来时的剧痛足以让人忘掉梦境之初有多么快乐,进而导致难以言说的悔恨。
事情过去了一周,姐姐依然不太和我说话,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
渣男约架的事情,也因为对方被意外开除而无疾而终——本届的受害女生实在是
太多,在联名举报之下,渣男实在是罪有应得。对此,姐姐显得波澜不惊,仿佛
都是别人的故事。
毕竟只是一个渣男,在她的生命中来了又走,消失了又能怎样呢?最重要的
人,还是弟弟嘛。
最为胜利的一方,我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可言,因为姐姐与我的关系还是和以
前一样。我一向不喜欢窥探别的隐私,当然,潜入姐姐的房间,算是例外——我
觉得我恋爱了,姐姐就是我的情人,虽然情人之间多少也需要一点距离吧。
躺在粉色的单人床上,许久没有用过姐姐的MP4的我,一首首地刷着她喜欢的
Mv,耳机里传来的温热声音还是那么熟悉。直到,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播放列表。
第一首名为《花与虫》。充满迷幻感的前奏戛然而止,清冷的女声立刻扼住
我的理智。
「我是一朵,半开的花。
娇嫩的花瓣,还来不及长大。
就被虫吃了,
就被虫吃了,
就被虫吃了……
我发誓,我在潜入姐姐的房间前没有服用任何致幻药物;可这女声过于诡异,
仅仅是几次反复吟唱,便将我置入一个黑暗冰冷的世界:被爱人抛弃的怨灵,在
月下孤独地起舞,向路人诉说着自己的美艳与因此带来的不幸。轻柔而绵密的耳
语,像是一只柔软而充满技巧的玉手,不断抚弄着我半软的性器,技巧娴熟,让
我想要立刻逃走却又忍不住想听下去。
「美妙的青春,都因为你,
还等不到春天,
就遇见了你,
就遇见了你,
就遇见了你……
哀怨的吟唱终究消解了我的性欲,也击碎了我作为雄性的自负;准确地说,
我的内心竟然升起一阵巨大的愧疚——对姐姐,也对我自己。姐姐在人生最美好
的年纪,毫无防范地遭受了我的侵犯,而我恰恰是她曾经最信任的那个人。爱与
性欲,就在这种混沌之中融为一体,而乱伦的印记恐怕比性侵本身还要令她痛苦。
进而,这种感情转化为恐惧,我隐隐感受到了姐姐的恨意。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的
不安,我赶快切换到下一首,是红色的《嫁衣》。
我无法再欺骗自己冷静下去,姐姐的床在凄美的吟唱中化为尖锐的刑具,折
磨我仅存的理智。
正在此时,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猛然起身,习惯性
地在周围寻找可以遮蔽自己身体的东西。不出所料,是姐姐回来了。一个下午的
时间,姐姐把野性十足的发型变回了黑长直,换上了朴素的栗色连衣裙,鞋子也
换成白色的运动鞋。她看着我,就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我赤身
裸体地坐在她的床上,摘掉了一半耳机,呆呆地看着她。
「姐,之前的事……我不想那样,可是……」
想着求得姐姐的原谅,我还是觉得难以启齿。仔细想来,我也根本没有资格
让她原谅;此刻的我所能奢求的,不过是听到姐姐一两句违心的话,好减轻自己
的负罪感罢了。更为可笑的是,到了现在我还觉得姐姐没有生我的气。
「你不必再说了,我都知道的。这次呢,我准备好了。」
姐姐突然冲我温柔地一笑,随即张开怀抱,把我的头按在她的胸前,轻轻地
揉捏着。
「姐姐,你好美。我好喜欢你。」
闻着姐姐久违的体香,我几乎要哭出来了。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身子好沉,
快要坠下去了。
「姐姐爱你。永远爱你。」
她的唇就贴在我的耳边,轻柔的像是暮春时吹过草地的风,无声划过生命与
死亡的分野。
只是,她的声音好远。
第二章
我从不喜欢夏末。
漫长的白昼,早早被各种无聊的补习班分割成一个个令人作呕的时段。坐在
热气蒸腾、四壁惨白的教室里昏昏欲睡,还要忍受周围的陌生男生们下流的注视,
我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而回家路上短暂的自由快乐,也被燥热的地铁空气
消磨殆尽了。有趣的是,越是在人声嘈杂的地方,我越喜欢独自思考;眼前的一
切都和我无关,我行走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世界里。
可惜,自己的世界终究不是无边无际的。每次走到家门口,我都要挤出一个
甜美的假笑,然后煞有介事地复述今天补课的收获,好让爸妈觉得欣慰——女儿
虽然天赋不佳,比不上聪颖过人、成绩骄人的好弟弟,至少还能明白父母的良苦
用心,没有成为别人家口中的坏女孩。
我大抵热爱这个世界,却不太喜欢这个世界上随处可见的人;他们终日被思
维的碎片环绕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甚至不曾思考这个问题。与陌生人说
话,让我觉得如同受到了污染;至于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躯体、哪怕只有领
口和袖口一部分,也会让我恶心上一整天。每当我逆行在人流之中,都会感到自
己是如此的独特,如此的完整——倘若有一天,我不再完整了,这个世界也会随
之悲痛落泪,进而失去一切美好的色彩。
十二岁的我就这么想着、望着、等待着,无法预见十六岁的我会陷入怎样的
境地。
曾经睥睨万物的少女死在了十六岁。从那一天起,我就坏掉了,从灵魂到肉
体都不再完整。此后,只有名叫甄怡的荡妇还活在世间,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肉
欲,却再没有爱情可言。
可笑的是,不再完整的我,居然还记得那个曾经绚烂的世界。
事已至此,让我感到后悔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忘了让我最后悔的到底
是什么——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我没有趁着弟弟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把他直接淹
死在干净而温热的白色浴缸里。这样的话,我的弟弟就会永远保持纯洁可爱的样
子,在我的记忆中永不长大;而他的阴茎也就永远不会勃起,永远不能侵犯我的
身体,永远不能带来这些无法弥合的伤害。
我不能原谅。他是我的弟弟,是我最爱的人,是每天拥着我一同入眠一同醒
来的人。
他是那么幸运,理所应当的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从来没有人高高在上地教
他应该怎样做,也从没有人强加给他一堆兴趣爱好。而我,只能趁着在父母不在
的时机,短暂地挣脱淑女形象的束缚,提心吊胆地租赁着别人口中的青春。
可是我受够了。在中考临近的当口,我不顾一切地染了头发,换上了妈妈从
来不让穿的漂亮衣服,与暗恋数周的男生约会,在没有监控的空教室里接吻;这
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我第一次觉得男人其实没有那么糟糕。初次陷入爱情的人,
目所能及皆是温暖而明亮的爱意。
尽管,芸芸不止一次地提醒我,说我的爱人是个闻名遐迩的渣男,让我小心
不要被他骗了;可我爱的是这个人,与他是不是渣男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他心
中怎么想,我都会试着接纳,因为这不是我的世界,而真实世界上的一切本就是
不完美的。我喜欢他笑的样子,仅此而已。
而我的弟弟,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占有了我,轻描淡写地夺走了我的第一次。
他趴在我身上时,一直不停地说着爱我,而他爱我的方式就是让我流血;然后,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把我留在原地,独自等待伤口愈合。现在,连走路
都会吃痛的我,再也不敢对着镜子翩然起舞,甚至不敢看那双我曾经最爱的舞鞋。
现在我的双足不再受控制,稍不注意就会扭伤脚踝;而在舞台上失去平衡、继而
在观众的嘘声中仓皇逃入后台,是我从未想象过的恐怖场面。
更可怕的是,我不能与自己的爱人诉说倾慕,甚至不能告诉他我好疼。我的
梦中,那个浩瀚无垠的纯洁世界,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者化为齑粉,再也找不到
一点往昔的痕迹。
我用手勉强撑住了洗手池,看着镜子里失魂落魄、披头散发的女人,这副惶
然的样子真可笑。我告诉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伤心,因为爸妈快回来了。
于是,我赶快将头发染回黑色,将只穿了一次的百褶裙剪碎后扔进垃圾桶,然后
在手机上删除了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男生。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有我回不去了。
我停在熟悉而陌生的家门前,连把钥匙插进锁孔的勇气都没有了。我木然地
盯着防盗门前贴着的春联,褪色的墨迹在喜庆的红纸上显得如此狼狈,仿佛一开
始它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一丝不挂地舒展着身体,身下的阴茎高高地翘了起来。
那伤害我的凶器,却有着极为滑稽的造型:远看像根膨大的蘑菇,细看又像一只
试图钻沙逃走的象拔蚌,丑陋的样子让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一想到它给我带来的
伤害,我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不住地冲击着内心深处最为阴冷的角落。
可这邪恶的灵魂,偏偏占据了一具美好的肉体——弟弟的躯体匀称和白皙,却不
似黄口孺子亦可轻易玩弄的莲藕,更像是冰冷无情的大理石。从下颌到锁骨再到
肩胛,精密的比例仿佛是出自人为设计,带着数学意义上的冷酷。在上次的性接
触之中,我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宽阔的臂膀着实令人安心,即便是在我被侵
犯的时刻。但让我更加满意的,还是他饱满的臀肉与结实的大腿,隐然带着女性
独有的优雅,让人想要侵犯。
……真有趣,我之前怎么没有仔细欣赏他的肉体。那个和我一同长大的小哭
包,一刻看不到姐姐就要哭闹的熊孩子,居然已经长成了一个引人遐想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发生了肉体关系,现在他在我的眼里有了另一重气质。可能是太过熟
悉彼此,也可能是那张脸实在是人畜无害,以至于我从未在意过,其实他比我更
早地收到了第一封情书,更早地进入了大人的世界。
「姐姐,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下午,他红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怎么了呢,甄锐一直都是有人喜欢的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我摸着弟弟柔顺的黑发,随手把他收到的情书扔进了废纸篓。他还小,还在
好好学习的年龄,可千万不能被来路不明的小女生勾走了……奇怪,我怎么的想
法和妈妈一样陈旧?
讽刺的是,与我一厢情愿的认知不同,弟弟用最残忍的方法证明自己已经不
小了。我静静地倚在门框,默默地欣赏着弟弟的脸。他的眼睛是真好看,漆黑的
瞳仁里看不到一丝邪念;恍惚之间,我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我才是无法控
制情欲的那一个。倘若再对视下去的话,恐怕我就要对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从身下传来的湿润感,一时让我忘了自己有多恨他。
「姐……」
暧昧的空气中,弟弟那薄凉的樱唇不住地翕动着,我的耳边却是一片死寂。
毫无疑问,他又想编织什么无聊的谎言,好让我没那么生气——可笑,事到如今,
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淡碱性的空气中,弟弟的声音如尘埃般飞散,此刻的我只能听见自己心中那
无比灼热的声音:吃了他。把他变成玩具。让他哭出声来。
「——这次,我准备好了。」
我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冲着那张漂亮的小脸无谓地一笑。只是,我的腿
间越来越湿了。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弟弟慌张地按住自己的下体,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对男人仅有的一点好感,也被弟弟闪躲着的目光消磨殆尽。如果我手里有
一把锐器的话,我一定会把他胯间那肿胀发烫的锐器当场割下来,然后……罢了,
反正我是来发泄的。不生气。
「我是说,我准备好和你做爱了,让你插进我的身体里——有始有终,完完
整整。」
呵。在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串极为露骨的词句之后,连我也惊讶于自己的直白。
现在我更加确信,过去的甄怡,已经带着她的恋爱脑灰飞烟灭了。而现在的我,
只想着解决一个问题。
「姐,之前的事……我不想那样,可是……」
弟弟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将身体撑了起来,开始环顾左右,想要找到一件蔽
体之物。而我并没有给他穿衣的机会,粗暴地蹬掉脚上的运动鞋,在他惊讶的目
光中上床,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姐姐爱你。永远爱你。」
我们都明白,这不属于姐弟之间的日常打闹,也不是睡不着时的助眠手段。
我要吃了他。
弟弟的身材其实算不上高大,但是非常的结实。我骑在上面轻轻按着他胸口,
对肌肉的质感非常满意。还记得小时候,弟弟还很懒,每次被爸爸拖出门打篮球
都极不情愿。然而,在我夸了一句某人的身材很好、很壮实之后,他就开始一本
正经地坚持健身了,直到练成现在的样子。
「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要我——你想不想,和你最爱的姐姐融为一体?」
我垂下头,轻轻贴住他的额头,用自己理解中的魅惑语气,向弟弟发出求欢
的信号。
「姐,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我有点怕……」弟弟的身体居然开始颤抖了,
完全没有第一次强行闯入的蛮横与冷酷,「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错,这几天我一直
在想,我们之间是不是……」
我无意用语言拆穿他的这番做作,保持着跨坐的姿势,直接将重心后移,用
自己的臀肉压迫他应该已经一柱擎天的东西。出人意料的是,弟弟的阴茎比他对
我的态度还要软弱,不知什么时候就缩成一团了。真恼火,于是我调换跨坐的方
向,用手握住他的阴茎,下体则压着他的脸。
「姐,你转回来好不好,我想……看着你的脸。」
弟弟似乎有些抗拒,用厚实的手掌轻推我的臀肉——与其说是抵抗,不如说
是一种拙劣挑逗。
而我无心理他,因为那根不争气的小东西,在我的手中前后摩擦了一分钟之
久,居然还是软塌塌的;任我上下撸动,它就是不肯痛快地硬起来。思忖片刻,
我用皮筋扎好头发,然后将头深深埋到他的两腿之间,拨开郁郁葱葱的黑色毛发,
将它整根含进嘴里。反正已经做过了更过分的事情,为亲弟弟口交也没什么可害
羞的。只是,弟弟疲软的态度让我觉得恼火,于是我用门牙轻咬着膨大的顶端,
以舌尖抵住小小的开口,尽可能地让他感受我的心情。
「姐,我的,我的东西好疼……你咬得未免太狠了,这样会出血的。」
弟弟的声音微颤,又似抗议又似哀求,看来真的吃痛了。
「这点小疼,你还是忍着吧。上一次,你可是让我疼的整晚整晚睡不着呢。」
想起那些黑暗冰冷的日子,我不禁怒从中来,避开杂乱的阴毛,冲着他的根
部又咬了一口。
这一次,弟弟没有敢发出声音,活像一只在实验室里等待割喉的兔子。这样
就对了,只要他停止反抗,我们都能节省下不少体力,用在令我们都快乐的事情
上。
所谓口交也不过如此,远没有芸芸说得那么恶心。我一边吸吮着弟弟胯间逐
渐变大的东西,一边回忆着芸芸对我的忠告。她对此有些排斥,而她的描述总让
我觉得这是一项情侣间的危险运动。芸芸是个怕疼的人,一直不肯让她的男友插
入;而对方也满足于互相口交的层面,毕竟对从小养尊处优的芸芸而言,强忍着
恶心吞吐男人的性器官,已经是很大的牺牲了。
而他的男朋友、苦追了她三年的人,对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即便一起躺在
一张床上,也不会自作主张,借着爱她的名义强行侵犯她的身体。
——真是一群混蛋,我、我也是怕疼的啊!
「姐……我流出来了,你要不要把它……吐出来?」
其实我并不讨厌这种独特的味道,但唇齿间的滑腻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就
像是一个死缠烂打的渣男,明明被我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赖着不走,甚至
还在我的面前恶心地晃来晃去。想到这里,我一脸嫌弃地把弟弟的体液吐了出来,
然后开始加大力度,狠狠蹂躏他终于开始变硬的茎身。弟弟的大腿紧绷着,双手
都在用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显然在忍耐着什么。
一分钟后,弟弟终于完全硬起来了;无论我的手指如何动作,沿着径向扭动
还是三点弯曲,坚硬如铁的茎身都不会丝毫变形。于是我直起身子,揉了揉酸涩
的颈椎,开始脱掉所剩无几的衣服。往常脱了衣服不叠、即便是扔在自己的房间
里,也是一定会被骂的;但在今天,我偏要把衣服摔得到处都是,再把纯白的内
裤挂在弟弟翘起的紫红色龟头上。我清晰地感受着花瓣间的水流,爱欲横流的下
体需要填满——眼前的这个男人,当然要对此负全责。
「你还在等什么呢?难道等到爸妈回来,看到你我这副模样,然后把我剥光
衣服吊起来打?」
弟弟没有说话,暂时满足于把头埋在我的肉里,吮吸着我的臀沟。我们都清
楚,甄锐从来都是让父母满意的好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如果我们一起做错了什
么,那么错的永远只能是甄怡。受到惩罚的会是我,也只有我;而弟弟呢,大概
会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在镜头前面吧。
「你一早就知道——无论做什么、怎样伤害我,你都是不会受到惩罚的,对
吧!?」
无需对他怒目而视,只要用指甲掐住他那布满颗粒的冠状沟,就能让他感受
我的情绪。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弟弟快要急哭了。可他也明白辩解无用,转而用行动表示,把我的臀沟舔得
湿乎乎的,活像一只着帮助小猫排泄的母猫。可他舔来舔去,那根舌头却没有碰
到我的阴唇,甚至连边都没有描到,让我的欲望得不到宣泄。
「废物弟弟,上次也是这样……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得我领着你。」
这下好了,弟弟被我骂的不敢再动了,为难地把手按在我的大腿上,不知道
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我彻底失去了耐心,再度调换姿势,用剔得光洁的下体
前后摩擦他湿漉漉的龟头。一切都已就绪,只需要他遵循自己内心的欲望,我们
便会一起快乐。
「插进来,让我感受到你的决心。」我无法想象自己说话时的表情,「倘若,
你爱我的话。」
是的,一定是备受冷落以至于内心扭曲的姐姐,出于对父母偏心的嫉恨,恶
毒地勾引了自己天真的弟弟,胁迫他发生了不伦关系,妄图毁掉他的名誉。这种
同归于尽的做法,简直是——
「姐姐。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弟弟不再闪躲我的目光,轻轻抬起头,一脸
委屈地看着我。
不是这样,那又是怎样呢?已经发生的事情,难道会因为没描述的不同而改
变么?
罢了。在他的故事里,我大概只是一个恶毒女二,一个在夏末的春梦中尽情
交欢的泄欲对象;等他梦醒了,可以一个人面对真实世界了,还是会找到与自己
携手一生的爱人,与她组建和谐美满的家庭,把之前的一切统统忘掉。醒来之后,
梦里的一切他都不会关心了。那些有过一夜之欢的女人,连名字都只配出现在故
事的注脚里,再也不值得他为之耗费心力。
我们都明白,醒来后梦中的世界就会坍塌;无论怎样努力,也不能把梦中的
人救出来。
「可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再想以后的事情,反正与我无关。现在要紧的是让弟弟插进我的身体,
因为身下泛滥而出的爱液早就冲毁了理智的堤坝,烧灼着我的灵魂——性欲已经
转化成了物理疼痛。我必须被填满,不管是什么。我狠狠地抱住弟弟的身子,两
只手臂同时发力,让他的头离我更近了一些;然后,趁着他在我的颈间磨蹭的时
候,我朝着他的肩膀咬了上去。
「姐……」他的声音在颤抖。
「用手扶好,对准它,用你的肉棒对准我的……肉穴。不许说你找不到位置!」
玩笑归玩笑,我在上面时对准穴口并不难。就算床边一面镜子也没有,我也
可以想象两人一起找插入位置的滑稽场面,实在是太好笑了。对了,上次他居然
还想和我肛交来着,真是看过两副希腊瓶画就敢冒充历史课代表。如果这是他的
夙愿,那我自然会满足我唯一的弟弟——我要用世间最硬的东西,毫不留情地刺
穿他的后庭,把他的肛门插到外翻,然后把流出的污血统统抹到他那双编指谎言
的嘴唇上。
「嗯!」喉间的抗议,被我压制回去了。
弟弟插进来了,流畅地一杆到底。这次没有了那层碍事的东西,我甚至觉得
不是很痛。
某种程度上,我对弟弟突如其来的暴行感到异常兴奋——他玷污了我的完整,
也解除了我身上长久以来的束缚,让我可以完全支配自己的身体,再也没有那些
莫名其妙的顾虑;什么贞洁处女、什么三好学生,都装进密不通风的铁箱子里烤
火去吧!
从今以后,我的身体只属于我自己,怎么用都是我的自由。就算是我最亲爱
的弟弟,也别妄想可以独占我——我是说,想和谁做就和谁做,想做多久就做多
久。
「姐,我爱你。」
这个没用的男人,从我上床开始忸怩作态了将近十五分钟,终于说了一句还
算入耳的话。
「知道了。那,你要如何表示……你的爱意呢?」
顶到最里面了。弟弟从来都知道该怎么做,对于这一点我倒是没有失望过。
伴随着弟弟的奸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从阴道深处传来,在我的身体内部
持续燃烧,正如在寂静的夜空下绽放的一团艳火。这种触电似的感觉,完全不同
于玩弄阴唇或抠弄阴蒂的快乐,而是一种对全身的刺激。我爱死他的龟头了,凭
借现在的性交姿势刚好可以戳到花径最里面;不仅占据了我的花心,连整个腹腔
都跟着一起颤抖。快乐是如此的短暂,随着弟弟龟头的离去,花芯上的软肉又恢
复了原来的状态,巨大的空虚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无法抗拒的快感,让我暂时忘却了与弟弟的仇恨,以及他的种种不堪。
「插我、专心插我!今天我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我以夸张的角度将头向后仰着,身体保持着弓形姿态,好让他的每次抽插都
能顶到那片秘境。不需要什么技巧,龟头的粗暴顶撞就能让我感到满足,源源不
断涌出的淫水。
弟弟的腰腹力量还不错,我对抽插的幅度和频率感到满意,阴道内壁传来的
快感是不会说谎的。虽然,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样的,但我确信我弟弟不会是
最差劲的那一个。
至于他……他在床上又会如何呢?会不会因为做的太多,已经根本硬不起来
了?我忘情地骑着弟弟的身子,脑海里却想象着和另一个男人亲吻的场面。要是
那个男人没被学校开除的话,真想和他做一次呢。或许,上次要不是弟弟搅局,
我们已经在空教室里做过了。
可是,能与喜欢的人分享初次体验,实在是一种奢求。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女生像我一样,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被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夺取了第一次。失去了对爱情的天真幻想,旧世界便不复存在。
我们失去翅膀,然后被男人的精液击落,无声坠落到性欲横流的大地上。
算了吧,芸芸说得对,一个渣男,根本不值得我多浪费一秒。此刻,我决定
专注于身下。
「弟弟……再用力点。你可以的。」
听到我的挑逗,他的阴茎明显变硬不少,似乎连半径都变大了;这件罪恶的
凶器在我的阴道中挺立着,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我的身体,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大量的淫水从我们交合的位置溢出,伴随着剧烈的抽插,溅到彼此地小腹上,这
是我从未想象过的画面。
我们做了将近二十分钟,虽然不能说每一下都命中花蕊,大体上还是让我很
舒服的。弟的手环着我的腰,努力地削减大幅抽插带来的振动。到后来,弟弟逐
渐放开了,开始抬起他的上身,一边用阴茎插着我的下体,一边用嘴吸吮我的乳
头,甚至敢于用牙齿轻轻啃咬。而我则趁机抱着他的头,像爱抚小狗一样揉着他
的头。恍惚之间,我又记起小时候带他玩游戏的画面。那时的他一点也不聪明,
只要带他打联机,每次都会一败涂地。可我从没有嫌弃过他,反而会帮他擦去因
为游戏失败而流出的屈辱泪水,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他,男人是不能随便哭的。
——我啊,终究还是他的姐姐。带着痴笑,我的身体飞了起来,是弟弟将我
送入了太空之中。
「姐……我、我不行了……不行了!」
突然,弟弟不再吸胸,而是用头紧紧地贴住我的胸口,加快了身下抽动的频
率。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就自顾自地把自己的阴茎拔了出去。然后,我在教
学视频里看过无数次的场面出现了:涨成紫色的龟头,在空气中愤怒地抽动着,
将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白色浆液射向天空。我对此毫无准备,直到好几股黏液粘住
了我的小腹,一直流到我的腿间,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经历了八九次喷发之后,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去。弟弟仿佛被子弹打
中了胸膛,就这么无声地倒了下去,闭着眼睛躺在床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我,在被他服务了数百次抽插之后,也愿意给他一点点温柔的抚慰。我轻轻地
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他身体的右侧,用有些酸涩的手臂把他拥入怀中,就像小时
候一样。
喘息方定,弟弟的嘴唇轻轻张开,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我用食指封住了他即
将到来的表白。
「你刚才的表现很好,我很满意。以后我想做的时候,你要配合我。」我看
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向他表明自己的立场,「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你别想干涉我的私生活。只有做爱这一件事,我愿意和你分享,并不代表你与我
有某种浪漫关系——明白了?」
弟弟的脸仿佛被冻结了,直到我说完,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我站起身,把他
留在自己的精液堆里默不作声。这股刺鼻的味道,让我一刻也呆不下去——突然
我觉得很恶心,应该去洗个澡。
「姐姐!我、我不想这样!」
再一次地,弟弟从背后环抱住了我的腰,趴在我的肩头狠狠地哭出了声。
「姐,我爱你,是想认真地和你过一辈子,和你一起老去。不是为了……和
你毫无感情地做爱。」弟弟哽咽着,廉价的泪水夺眶而出,把我脑后的头发都打
湿了,「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可我
不想,我真的不想!我只是害怕,怕我不能让你意识到我是男人——你可以依靠
我,你可以放心地爱我!
真无聊。我试着挣脱,想要把这个恼人的噪声源扔得远远的,可是他抱地好
紧。耳边的哭声越来越大,我丝毫不想去哄他,只恨自己没有进化出一套厚厚的
耳茧。他真的要把我烦死了。
「放开。」
「我不放。只有现在——只有你我赤裸相对时,我才敢向你表白我的内心。」
弟弟勉强止住了抽泣,他的声音更加喑哑了,「我想让你的明白,我爱的并非是
你的躯体。求你……相信我。」
谁能告诉我,男人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相不相信自己说过的
任何一句话?
我的腿间还夹着弟弟的精液,沿着大腿一点点滴到我的脚面上,这种黏糊糊
的感觉讨厌极了。
「看时间,爸妈要回来了。你要不想我被赶出家门,最好现在就放开我。」
小孩子的世界大抵如此简单,千百句感人至深的表白,都不如一句轻描淡写
的威胁有效。沉默之中,我感到自己腰间的那双大手极为不甘地松开了。真好,
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纠缠。
我把沾满精液与爱液的内裤挂在手腕,踩着有些变形的运动鞋,哼唱着往日
连听到都会脸红的小黄调,朝着浴室走去。除了弟弟这一通莫名其妙的废话,我
对他还是很满意的。这次做爱的感觉非常奇妙,到现在为止,两腿之间几乎没有
痛感;而高潮后的余韵让我觉得异常舒畅,就像是全身的关节都被翻新了一样。
或者说,我感觉自己又可以控制身体的姿态了。
在令人愉快的声音中,温热的水流冲去了我身上的污秽。在水雾之中,我对
着镜子翩然起舞,久违的感觉再度回到了我的身体。那一刻,我看到了舞台上的
自己,沐浴在耀眼的白光中。
我只是一时分不清,那到底是另一个只属于我的世界,还是那个被打碎的梦?
镜子中的舞者默不作声。她没有给我答案。
第三章
烛光摇曳,晚风渐息。面前的高脚杯中,尚存着最后一点赤霞珠,只是我已
无意去品尝了。
凭借着一点醉意,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姐姐的房间门前,犹豫着抬起手,却又
轻轻放下。我最爱的女人——应该说,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此刻正躲在这间门
后面,一边嗅着我换下来的脏衬衣,一边用手指进出自己汁水泛滥的肉穴,着魔
似地低声呼唤我的名字;只要我鼓起勇气,像破开她的处女膜一样破开这扇薄如
素纸的房门,就可以把她抱在怀里,与她翻云覆雨。
可我不敢。在漆黑的房门前纠结良久,我终于确定了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懦
夫,不敢为了幸福承担哪怕一点点风险。挫败感搅拌着胃里的残酒,最后在脑海
里千万人的嘲笑声中转化为剧烈的头痛,让我无法站立。蹲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朝着自己的额头狠锤了几拳,可这种微弱的打击感与颅内的剧痛相去甚远,根
本无法转移我的注意力。
有时候我会怀念曾经的自己,虽然不免愚蠢,但是足够勇敢。
今晚一共开了三瓶红酒,爸爸已然喝的神志不清,妈妈的情况稍好一些但也
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二十周年是决不能敷衍的。
在这个神圣的日子里,我和姐姐被允许喝一点点红酒;然而,这份从父母权威的
缝隙中溜出来的自由,没有让姐姐喜形于色,倒是让平日备受宠爱的我进退失据,
不慎把自己灌醉了。
三小时前,一家人团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桌上的摆放着爸妈精心烹制菜肴,
还有姐姐亲手烘培的三层抹茶蛋糕。至于我,对这顿晚宴的贡献是非物质的:餐
桌后方的吧台上,安放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市重点高中实验班的公费生,在我
们这种修高铁都要绕着走的小城市,已经算是莫大的荣耀了。爸爸今天格外高兴,
指着我说以后我一定要拿到甄家历代的最高学历,然后做出一番超越祖辈的大事
业。可我在意的并不是父母的面子,而是可以和姐姐一起上课的机会。自去年六
月起,我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和她一起通勤了;每天清晨目送她的倩影消失在街
道的另一端,我就会感到一阵揪心,生怕从此会再也见不到她。
每次分别后,我都无法遏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在姐姐周围,一定会有许多男
生——俊朗的、健硕的、花言巧语的男生,把生性温柔的姐姐当作猎物,不但觊
觎她的美貌而且贪图她的肉体。而姐姐究竟会选择怎样的人作为爱侣,然后怎样
宣泄自己的欲望……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盘中的海陆珍馐索然无味,不住地用红酒压制内心的苦
闷。姐姐坐在我的正对面,穿着素净的白色高腰睡裙,领口绣着的两只金丝雀正
是她自己的作品。红酒瓶见底,在父母手拉手回忆往事的时候,我一直用目光试
探姐姐,可她似乎专注于吃东西和听故事,不时配合父母发出爽朗的笑声,留下
一两句「这件事我记得」、「爸爸真可爱」之类的良好反馈。
「小锐,你客观地评价一下,今晚那道菜最好吃?」爸爸沉醉地笑着,脸上
的纹都摊开了。
「抹茶蛋糕。」我明知道他想听的是自己烤的羊排,但还是答出了内心的真
实想法。
「有原则,不愧是我儿子,和我年轻时一样正直。」一家之主不以为意,笑
得更开心了。
「怎么,和我过了二十年,倒把你过得心口不一了?」闻言,家里的女主人
开始展现酒品了。
在全家人的欢笑声中,姐姐的声音似乎缺席了。
自我记事起,爸爸似乎一直忙于工作,很少亲自下厨;一年之中,唯有在纪
念日和妈妈的生日可以吃到他做的菜。不过,爸爸的拿手菜大多重油、重盐、重
味精,近来开始研究养生的妈妈对此颇有微词,一度悻悻地表示他平时少做饭并
非坏事。
「欸,当初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可没有嫌弃过我做的菜啊。」
「得了吧,你第一次给我做饭的时候,我怀上小怡都两个月了。」
历史在这里出现了分歧,当事人各执一词,我和姐姐无权偏袒任何一方——
我们都不记得。最后,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爸爸被妈妈歪歪扭扭地搀回卧室,只
留下我和姐姐收拾餐桌。姐姐喝的并不多,嘴里哼着月光水岸的变奏,自顾自地
洗碗刷盘子,把我晾在桌前不知所措。看着她的背影,我好想冲上去揽住她的纤
腰,掀开她的睡裙、或者干脆把碍事的布料统统撕碎,然后把我身下滚烫的阳具
刺入她的身体,用我能想象的最大力量搅动她的情欲,把她送上去。
……就像上次一样。
家里的灯源全部熄灭,室内的各个角落,都摆放插有白色蜡烛的空红酒瓶,
散发着暧昧的火光。随着烛光一起燃烧的还有旧日的回忆,在我们搬家之前,90
年代修建的老小区经常停电,蜡烛配空瓶几乎是每家每户的必备之物。大概是怕
黑的缘故,一停电我就会哭闹;好在姐姐会及时出现,让我陪她玩捉迷藏的游戏,
然后每次都躲在大衣柜里。
忽明忽灭的烛光中,我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走入未知的境地,耳畔只剩下那
年姐姐的童声。
「弟弟真聪明,又捉到我了!」姐姐笑着把手伸向我,示意我拉她出来,
「现在换你了,快藏起来!我数到十就来捉你,一,二……」
「三。」
姐姐数到三,美好的梦境骤然消逝,我坐了起来,意识到我刚才躺在自己卧
室的床上。房间里的蜡烛已经熄灭,月光透过阳台飘进我的卧室,这份清冷的光
辉格外让人安心。酒劲消散,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可是内心的燥热却愈发
强烈,我用手捏了捏下体,它硬的像一根烧红的烙铁,通体散发着灼热的邪念。
睡衣早已不翼而飞,此刻的我赤身裸体地沐浴着月华。
我愈发觉得欲火难耐,正准备用左手快速解决时,另一只手突然压住了胀得
发紫的龟头。温热的掌心微微有些潮湿,干旱日久的马眼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刺激,
立刻吐出一滴晶莹的液体,沿着龟头下方的系带无声滴落,垂下一条淫靡的透明
丝线。
此刻包裹着阴茎的,正是我朝思暮想的触感,不会有错的。
「姐——」
「嘘。」姐姐以食指封住我的嘴唇,「爸喝醉了,妈却还醒着,我们千万不
要惊动她。」
「好。」我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嗓门,「我还以为你睡了。」
「怎么可能呢。你在我门前走来走去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从那时起我就知
道今晚没法睡了。」
姐姐干脆利落的回答让我无比惭愧,所幸小头比大头更有尊严,保持着一柱
擎天的姿态。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睡?我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睡过了。」
「呸,你还是和我一起醒来吧。」姐姐轻蔑地笑着,像只小猫一样爬了上来,
轻轻压住我的身子,「徐志摩的确是个流氓,一起醒来是为了晨勃——你们男人
刚醒来时硬的像块花岗岩。」
「不是,姐,你到底从哪学到这些奇怪的东西的……」
「小学弟,就算你是实验班的,岁数也还小呢;可学姐我呢,已经是大人了
哦。」
姐姐压在我的身上,轻浮地做出切烟的手势,轻启芳唇,在暧昧的空气中吐
出一个虚拟烟圈。我愣愣地看着姐姐这副沾染风尘的媚态,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
涩。这还没结束,坏女人的表征不仅仅是仪态,还有一整套标准动作——姐姐以
夸张的角度扭动着腰肢,并拢双腿,将玲珑有致的脚掌置于我的阳具之上,脚趾
灵巧地卡住了我的冠状沟。还没有等我开口,她便不由分说地磨起来了。好在我
的单人床结构稳定,没有发出令人尴尬的响动。
「姐你轻一点,刚才我差点就、就……」
「就怎么样?这就射了?」姐姐停下了脚下的动作,语气有些不满,「这一
年的时间,你在干什么?就这点耐力和韧性,简直还不如初中生,我对你很失望。」
「不是这个问题,」我拼命地摇着头,「我对这个姿势不太习惯,或者说,
我不适合足交。」
「不要骗自己,你一直都喜欢我的脚。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我以为你以为我
知道。」
这下我无话可说了。此时此刻,我的枕头下压着她的灰色棉袜,已经珍藏了
一个月。
「是谁说的来着,Maso都是初级恋物癖,看来我的弟弟就是个完美的样本。」
「不是恋物,我只是恋慕你的身体。」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把被多次弄
脏的棉袜逃出来,「袜子本身并不让我兴奋,只是因为你穿过,它便被赋予了神
圣性,可以作为,呃……」
「施法材料。」姐姐冷笑着接过棉袜,放在鼻前轻嗅了一下,「说吧,你想
用什么姿势操我?」
「我想……让你穿着棉袜,我是说,只穿棉袜。」说出来后,我觉得舒服多
了。
姐姐笑了笑,缓缓站直身子,整个人直立在我的床上,双脚紧贴着我的两肋。
我躺在床上,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像看待巨人一样仰望着姐姐。很难描述女人为
男人宽衣解带时的神态,若说全然没有羞涩,恐怕有些失真了;可是在我面前的
姐姐,已然是一朵全然绽放的玫瑰,浑身的尖刺都在触痛着我的淫欲,在睡裙被
解开的瞬间我嗅到了她身上浓郁的花香。
「看好了——依你的请求,我要开始穿喽。」姐姐狡猾地笑着蹲坐下来,全
身的重量都压在我的小腹上,开始抬起左脚,「被弟弟的精液洗过的棉袜,每根
纤维散发着淫荡的气味呢。」
姐姐小巧的足尖首先纳入袜口,然后将褶皱一点点铺平,直到棉袜覆盖整个
脚面,勾勒出完美的足弓曲线。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姐姐的脚,心中慨叹的确实今
夜的月光如此清亮,非如此我不能欣赏到这副绝美的画面。在她穿袜子的过程中,
我的阴茎和睾丸始终处于空载状态,没有任何物体碰触到敏感带;可是,在姐姐
将棉袜提过脚踝的那一刻,我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尿道内部的压力陡然上升,
一大股精液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喷向姐姐的后背。
「欸!」
姐姐没有想到,我会在无接触的情况下射精。等她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立
刻沉了下来。
「你啊。你啊。今天算是让我失望透了。」
我无言以对,加上射精之后恍惚地说不出话,我索性把头偏到一侧,试图用
枕头掩护自己的失态。姐姐并不介意我射的到处都是,只是随意用手背抹了抹,
便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阴茎上——她伸手勾住了我的龟头,仅仅捏住射精后不断
变小的茎身,试图组织它软化的趋势。
「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的极限了。」看得出来,姐姐非常不满意,「我再给
你一次机会,现在我要穿右脚的袜子了,你好好看着,最好快点给我硬起来。今
天至少要把我操上去一次。」
男人大概不会对同样的画面两次射精,但姐姐的灰色棉袜超越了它的色情意
义,值得我为它一次又一次射精。怀揣着对姐姐的恋慕,我的肉棒如姐姐所愿,
再次硬了起来,并且在袜口越过脚踝的瞬间达到了最硬的程度。骑在我身上的姐
姐保持着M腿型,被棉袜包裹着的玉足开始攀上我的胸口,肆无忌惮地揉搓着我
的乳头。与此同时,她将双手置于身后,凭借着对位置的估计开始倒背着爱抚我
的阴茎。无论是按摩冠状沟还是挑逗马眼,姐姐的动作幅度都堪称完美,既足够
刺激又不会弄痛我,将一股又一股前列腺液挤出我的身体。
午夜的时间流动似乎会变慢,爱抚了不知多长时间,我的阴茎逐渐适应了姐
姐的力道与频率,马眼不再流泪,茎身却坚硬如铁,足以插入姐姐的身体了。可
姐姐大概想起了什么,并不着急与我交合,而是一把拽过之前被脱下的睡裙,从
里面变出一只白色的纯棉内裤。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淫秽
的想法,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根本不考虑什么尊严不尊严的伪命题。姐姐的目
光投向我,在我的眼中确认之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最亲爱的弟弟,把嘴张开,迎接自己应得的奖赏吧。
姐姐的体香混着青春期少女的咸腥,瞬间便征服了我的口腔,继而侵略我的
所有感官;与此同时,姐姐终于认可了我的硬度,她以手指分开自己湿漉漉的阴
唇,迅速将穴口撑到最大,然后缓缓坐下以容纳我的肉棒。插入的瞬间,她的双
脚还在不住地摩擦着,因性爱而形成电流从不同的方向流入我的脊柱,我感到自
己已经沦陷了。沉湎于姐姐的肉欲的我,连挺腰抽动这种最基本的动作也无法完
成,全靠姐姐在我的身上骑自行车,用紧致的阴道肉壁夹着我的凶器,一上一下
地摩擦。早在插入之间,姐姐的阴道已泛滥成灾;在几十次抽插之后,奔流而出
的淫水像瀑布一样泄出,完全打湿了我们交合处周围的毛发,阴茎进出穴口而激
发的水声,居然在午夜之中清晰可闻,几乎盖过了爸爸在隔壁打鼾的声音。
「姐……你还觉得……满意么?」抽插的间隙,我用力按住了姐姐的腰,
「顶到没有?
在上次交合的末尾,姐姐表示我可以达到宫颈口。我们都知道,要想让女性
达到高潮,用龟头撞击宫颈处的A点是最为直接的方法;其次是采用后入式,一
边攻击G点一边用手抠弄阴蒂;倘若二者皆不能做到,只好采用浅入姿势攻击U点,
以尿意为武器诱导姐姐喷出更多的水。
无论如何,以现在这个姿势我刚好可以刺激到A点,其他方案暂时不予考虑。
「操我……就要到了……」姐姐忘情地呻吟着,将上下抽动改为前后抽动,
「用力操我!」
高潮前的临界期最为难熬,于是我将手按在她的乳房上,开始了狂暴的蹂躏。
用指甲掐乳头似乎过于暴力了,我更喜欢用手指在乳晕上画弧,然后再大力揉捏
刺激乳核。
「上去了……上去了……我、我上去了!」姐姐小声尖叫着,将大量的淫水
到我的胸前。姐姐仿佛被抽干了气力,无声地躺倒在我身边,把身体像虾一样蜷
缩起来,脚上的棉袜也被汗浸透。
「姐。」喘息片刻,我取出了塞在口中的圣物,侧身从背后抱住姐姐,「我
爱你。」
「我知道。」